【蔺殊(苏)】戰地情人35

對這個坑又愛又恨,

總結就是難搞的我,討厭的雙子座T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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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軍事、醫學部分多為虛構

*”林殊”是面對眾人的身分,對藺晨的時候既是”梅長蘇”也是”林殊”


35

黯淡的审讯室,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,一盏白的能把人照成病态的灯,斑驳铁锈的桌子和铁椅,墙和玻璃隔绝的一个小小的压抑空间。

梅长苏淡定的坐在逃犯的对面,手中握着按压式原子笔,有一下没一下的发出机械式的噪音。

「不会是因为我叫你天狼星,所以你才这么喜欢逃狱吧?」梅长苏冷冰冰的说着,默算着原子笔一共跳了三下,「你要再这么不听劝,你和你的同僚都回不去故乡了。」

那人握紧拳头,手镣脚铐震动发出了声响。他已经被绝食两天有余,喉咙干得彷佛说一个字就要吐出血来,他狰狞地看着他,忍了许久才问:「…小长官,上次我说的故事,难道还…不行吗…」

 

「我对上司的私事没有兴趣。」梅长苏说,他翘起一只腿,黑亮的军靴反射着头顶的白光。

要从情报人员口出问出他们真正的目的,很难。

但让他们做交易,容易的很。

梅岭是大梁最边界最荒凉的一个小镇,却也是情报交易和犯罪率最高的地方。

在这里,情报贩卖取得相当容易,但却相当难透出风。梅岭就像一个天然的铜墙铁壁,除非透过军警高层,否则就连媒体都难进入。

「长官…您错了,要在权力体系存活…性丑闻和花边新闻…最能打倒敌人…」

那人一哆嗦,狂咳一阵,像要命似的。梅长苏看不下去,眼神示意让外面拿杯水进来,大渝逃兵加逃狱累犯,想也知道会被怎样对待了。

甄平拿小小一纸杯,水只装了一半,梅长苏看那人小口喝下,连从嘴角滴出来的也急忙又指头捞起来,一点都舍不得浪费。

权力,就是他挥一挥手、一眼神的变化,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。

 

「一开始你闹着要找谢玉,结果他不想跟你沟通,你就反过来把他戴绿帽的黑历史当作交易筹码,我要怎么相信你?」

「哈…看来您已经查证过了。」

梅长苏皮笑肉不笑,两人眼神交锋,沉默的空气太过胶着。

「我不喜欢这故事,再加上你逃狱,」他站起身,徘徊到他身后,「交易失败,你自己再好好想想,下次见到我想说什么。」

梅长苏转身离去,那人急声喊住他,身下铁椅发出难听的噪音。甄平喝道一声别动,那人反倒嘿嘿笑了笑,用巴结的语气说:「小长官,别急着走。咱们不是每天见面,没人跟我聊天,我多无聊。」

「我以为你不喜欢看到我呢。」

「哪会…您长得好看,又赏我水喝,我心里感激都来不及。」

梅长苏想起抓他那一天,这家伙才说大梁人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呢。

他抖了抖手,手铐发出窸窣声响,那人说:「我免费给您讲个故事吧?您再不喜欢,我也认了。」

梅长苏斜眼看他,不说话,一手抄起扔在桌上的原子笔,按了一下。

他又笑了两下,喉结上下滚动,瞳仁透不出深意。

 

 

医院食堂里,蔺晨和几个损友坐在一桌。

「我才来两个多礼拜,就想我妈想的不行了。」

「我想我奶奶了。」

「我还想我老公了。」

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抱怨,只有蔺晨专心地扒饭吃。

「不爽啊,为什么只有他可以和小男朋友过上甜蜜蜜的生活。」

「小男朋友到底是喜欢你哪一点?啊,蔺晨,你自己说,你有什么优点?小男朋友想守护世界和平才顺便把你一块收了吗?」

「吵死了吵死了!妈的,被你们骂得连饭都难吃了。」蔺晨看了眼满盘子的红萝卜,丢下汤匙望天。

 

「不是被我们骂难吃,是本来就难吃。」未名懒懒地说,拿起筷子,都不知道往哪里下手。

「我说,梅岭这地方怎么像监狱一样?上回我要出去,警卫就说要没有指示不准出去。我又不是军人,平民百姓一个,去哪儿上边还管得着了?」

蔺晨彻底吃不下了,努力聚起平生用过最凝重的语气说:「我劝你们不要随便离开这里比较好。」

朱砂明显没感觉到蔺晨的用力,问:「怎么,我们连观光塞外风光的资格都没有了?」

「你们知道,梅岭的哪几样犯罪项目最高吗?」蔺晨瞪着眼前的餐盘,心头无力。他揉了揉鼻梁说:「不用我说吧,这儿我们人生地不熟,谨慎一点也应该。」

「可是阿晨,你觉不觉得,这儿的气氛很怪。确实像庆林说的,有点儿…软禁的感觉。」

不只他们,蔺晨也感觉的到,那一点微妙的不对劲。

以前他不曾被禁止出入医院或基地,也许因为梅长苏本来就宅,见面的地点不外乎就几个,所以他俩没有什么要去。

蔺晨被闹的耳朵烦,只能草草答应下来。「我问问他呗,所以你们这几个倒人胃口的别吵了!」

 

 

那渝人说:长官,我说的这个故事,你也知道,只是听的是另一种版本。

从前,有个憨厚的浑小子,家里穷,他爸在外赌博欠了一屁股债。那男人走投无路,没有别的什么长处,也为了躲避追债,就进了军队。

军队调查身家资料,原本他会被赶出去,可突然上面出现个人保了他,让他待着,培养他、照顾他。接着他一路升官,不仅债慢慢给还完了,媳妇也娶了,过着幸福第二人生。

他进了特战队,一路当到中队长,他慢慢发现,怪了…任务的内容都这么怪么?

手下的队员,一个一个没啦;可他的官,越升越高,钱也越拿越多。他跑去问他长官,长官叫他嘴巴绷紧点,想过好日子,就别说没用的废话…

后来,浑小子终于明白,他长官利用他,杀人越货,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。桩桩件件,记录在册,要是被发现了…赔掉他整个家都不够。

他不聪明,但还有一点点良知,他摊牌,说最后一次任务结束,就要退伍回乡,再不出现在长官面前。他一切都布置好,出发了…才发现,他被卖了…

刚踏出梅岭,就被逮了。他啊…眼睁睁看着自己队员乘的车翻下山谷,一个个葬身火海…直到那片默林都烧尽了,吱都不敢吱一声。

他还妄想哪天洗尽冤屈,能再看看自己家人。所以为了取得信任,说最后剩下的那个队员,他要亲手解决,以示忠诚。

怎么样?小长官,这故事是不是很耳熟?

 

那渝人忽然用全身的力量蹬起身子,身体的重量往前一撞,包括桌子、铁椅和身上的手铐一同发出令人战栗的噪音。梅长苏的动作反应的比脑子快,将手上的原子笔用力往那人身上一丢,直直的刺进了锁骨。瞳孔聚焦他时才发现,射偏了,原本该是往脖子射过去的。

渝人发出剧痛的嚎叫的同时,审讯室的门被打开,卫兵全冲了进来拿枪要人跪下,场面混乱。

「这就是被利用的下场!你的队友、师傅,接着就是你!」渝人在被押走前朝梅长苏露出一个呲牙裂嘴的笑,肿胀的牙龈渗着血,一口黄牙透出骇人的寒意。

 

梅长苏看着渝人被带了下去,被下属提醒,才用手背擦去溅在脸上的血迹,却不知道越抹越脏。


tbc.

如果我說下章有肉這個純推動劇情的一章maybe就會有人點心吧

mayb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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